林研略有些驚恐地站起身，扶著墻一步步地往后退。

        四五個醫(yī)生護士合力把男人從椅子下面拖出來。其中一個護士向林研解釋，說這是他們醫(yī)院不小心從病房里跑出來的病患，他是個跨性別者，不認同自己的生理性別，同時他還患有嚴(yán)重精神分裂癥和被迫害妄想癥。護士說完又讓林研不要相信他胡言亂語說的話。

        林研點了點頭，護士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便轉(zhuǎn)身離去。

        那個穿著病號服的男人像囚犯一樣被拖走，被押著走出不到五米，他忽然掙扎著回過頭，撕心裂肺地沖林研喊了一句：“快逃！”

        顧成陽取完號過來，看見林研呆呆地站在墻邊，立刻快步走過來：“怎么了？”

        林研面無表情地搖頭，對顧成陽說：“剛剛從住院部跑出來一個精神病，看著就挺不正常的?！?br>
        顧成陽關(guān)切地問他：“那你沒事吧？”

        林研雙手插著兜，神情毫無波瀾：“我能有什么事?！?br>
        取完號后顧成陽帶著林研帶到三樓的診室門口，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叫到他們的號。

        坐診的醫(yī)生是一個看著四十不到的男性，帶著口罩和無框眼鏡。

        顧成陽帶著林研一進門，他就看著林研，然后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說：“你好，請坐。”

        林研愣了愣，按他的指示坐在那里，坐下后便問：“醫(yī)生，您都沒問，怎么知道看病的人是我不是他？”

        “這個很好區(qū)分啊，”那個醫(yī)生說，“一般來我們診室的，拿著病例和掛號單的通常都是家屬，兩手空空的才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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