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螢?zāi)簧系淖志?,像兩枚燒紅的鋼釘,將溫念嶼SiSi釘在電腦椅上。
深夜工作室的Si寂里,只有他自己失序的心跳聲在耳膜里轟隆作響,震得指尖發(fā)麻。
他剛剛……做了什麼?他居然主動約裴昭彥見面?在凌晨兩點半?還是他提出的?
恐慌如同冰水混合物,瞬間從腳底漫上頭頂。社恐的本能瘋狂尖叫著撤退,但撤回訊息的機會已被對方JiNg準的「收到」徹底斬斷。
他甚至能想像裴昭彥此刻正看著手機,鏡片後那雙深海般的眼睛毫無波瀾,等待著他給出一個確切的地點。
指尖懸在螢?zāi)簧戏?,顫抖著,一個字也敲不出來。
去哪里?麥當勞?這個時間點大多打烊了。
公園?太詭異。
他家?不!絕對不行!
光是想像裴昭彥踏進他堆滿畫具、彌漫著松節(jié)油氣息的私人領(lǐng)域,溫念嶼就感覺頭皮炸開。
就在他腦中一片混亂、幾乎要窒息時,手機再次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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