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來,游瑭好像也沒做錯什么,他明明很好啊,一直在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只是那個沈閱可惡,一直裝成小白花跟著游瑭而已。
對,都是沈閱的錯。
游瑭完全不知道他給自己洗了這么一番腦,只看他垂眼低眉,一絲不茍地做著事情,再過了一會兒,大家都沒精力去想自己的小心思了,游瑭雙臂酸軟脹痛,后背又緊又麻,好像有一千只螞蟻爬過去,拿武器的手更是已經(jīng)有點感受不到斧頭柄的觸感。
丞楊晃了一下,想伸手撐住身體,結(jié)果手比腿還要軟,只好把身體懟到墻上,貼著墻坐下來歇息。
江燦頭發(fā)糊了一臉,也是一臉疲憊,胡亂把頭發(fā)別到耳后,拿電棍的手控制不住地發(fā)抖。
游瑭深吸一口氣:“還有多少?”
這一次嚴凈憫接話了,他也累得不輕,俯首看了看,答道:“沒見少。”
沈閱夾著尾巴把尸體往墻角拖,墻角已經(jīng)堆起了一個冒著尖頭的大尸堆,幾乎都看不出有多少人了,游瑭嘆惋,想來能在非戰(zhàn)爭時期見到這么多尸體,也是一件少有的人生奇觀了。
人啊,變成喪尸死了那是沒辦法,但是想想,游瑭覺得更不值得的是為戰(zhàn)爭死的人,若非是遇見亡國滅種的時刻,不得不前仆后繼,其他時候只是單單為了一點利益主動弄得流血漂櫓,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游瑭想,如果這個房間里堆砌的尸體都是活人,都能夠戰(zhàn)斗,都能夠勞動,一定能開辟廣闊無垠的田地,一定能種出吃也吃不完的糧食。而戰(zhàn)場上的人只會比這些人更多,更年輕,更強壯。
他們的手可以創(chuàng)造出無數(shù)的財富,卻要為了眼前的小利拼得你死我活丟了生命,那小利甚至不是他們自己的。
駱映徽魂兒都飛出九霄云外了,一字一頓:“沒、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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