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雪眼睫輕顫,微微抬頭,嗅到了那大衣上干凈清冽的香氣。
男人深黑皮鞋停在她半步遠,再往上是熨燙妥帖的挺闊西褲,寬肩窄腰,俊朗容顏背光而顯得格外深邃。
男人執(zhí)傘的手臂微傾,指骨修長分明,握著傘柄,傘面也跟著傾斜過來,將風(fēng)雪隔絕開。
他烏沉黑瞳映出少女單薄身形,看著她眼眶通紅,碎發(fā)凌亂,薄雪沾染在她眼角眉梢,哭得像是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
阮傾雪認得他,爸爸世交祁家的小叔叔。
她遠遠地見過他幾回,他都被家中長輩圍聚著攀談,遙遠地猶如身處山間觸摸云海。
她看進他深邃漩渦般的視線,喉嚨干啞,這會兒怎么也喊不出來那聲小叔叔。
遠處的路燈在他身上打落一層細微的金色光線,他身后大雪簌簌而落。
阮傾雪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看見了爸爸送她的那盞挺拔溫潤的白瓷花燈樹,清冷澄明又矜貴。
祁野挺拔身形將她籠罩住,他蹲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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