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害怕,反倒是把原先心底的那些恐意給消退了許多。
她站在床榻旁,猶豫了許久,終還是壓下了滿腹的凌亂,輕步行至了他的旁邊,見他抬手似要拿筆,她趕緊伸手,拿起那狼毫,遞到了他的手旁,眼神帶著乖順討好:“世子,不知嬌嬌哪里做錯了惹您生氣,您罵嬌嬌都行,就是不要不理我?!?br>
那清亮的瞳仁,帶著幾分可憐不安,聲音更是軟得不行,在這行船夜里,似一縷涼風夾著輕羽滑過心頭,輕輕地撓了一下。
裴之燼目光晦澀。
他最近似乎很容易就受她影響。
這并非什么好事。
思至此,他的臉色沉了沉。
紀南珠心下更是不安,也顧不得別的,一雙纖纖小手,輕輕地伸過去,攥了攥那滾了金邊的墨色袖口,聲音嬌軟得不行,“世子爺……”
裴之燼抽回了自己的衣袖,目光淡漠:“我辦案的時候,不喜有人打擾。”
“是。”
紀南珠見軟磨無用,怕更惹惱他,便也不敢再說什么,輕輕地收回了自己雙手,安靜地站在一旁。
方才小二收拾的時候打開著,船破江而行,江風趨急,晃得罩下的燭臺燈火也跟著左右晃動,紀南珠折身輕步走向了窗牗,動作小心地拉緊了窗。
回頭正好看到他執(zhí)起墨條研墨,她想了想走上了前,小聲道:“世子,我來幫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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