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里,康熙突然就打了個噴嚏,李德全趕緊讓人熬了碗姜湯過來。
站在案桌旁磨墨的納喇玉容停下手里的動作,露出一抹擔心的神色,皇上莫不是著涼了?
她雖然很想關心皇上一句,可進了這威嚴肅穆的乾清宮,她就覺得自己的膽子突然就變得小了起來,連出氣都不敢大聲出。
在府里時阿瑪額娘都縱著她,她何曾有過這樣忐忑不安的時候?
她的忐忑,只因為皇上看起來和昨日有些不同罷了。
昨日在鐘粹宮時,皇上看著她的眼神明明是不一樣的,就連姑姑布菜時,皇上也是先看了一眼,才讓姑姑坐下的。用膳的時候,還很有興致地問了她好些話,知道她讀了許多書,也是很感興趣的。
不然的話,皇上就不會讓她到乾清宮侍墨了。
說是侍墨,可皇上的意思她又怎么會不明白,這男女之間,只有見得多了,感情才會日漸深厚,皇上是有那個心思把她納入后宮的。
可是這會兒,她心里卻有些隱隱不安起來。
從進來到現在,除了叫起,皇上沒和她說過一句話,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她。
就連她到龍案前磨墨,也是李公公使了個眼色,暗示她過去的。
她立于龍案旁,手里拿著磨石,緩緩磨墨,一圈圈轉著,到了這會兒,手腕都有些酸了,皇上卻一直沒有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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