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以後還會再來嗎?我們還能再看到你嗎?」她垂眸看向仍將腦袋放在自己腳上的老師,鄭重其事地問。
老師聞言終於抬起頭,耳朵動了動,正要瞇起的眼睛像上了彈簧似的迅速睜開,似是很意外她會問這個問題──畢竟某人說話十句里面有八句基本上都是以「為什麼」開頭或是問號做結(jié)尾。
這次塞弗倒是沒有吐槽,也沒心思去想雅拉這麼問是不是因?yàn)檫€不知道老師究竟是什麼生物所以舍不得牠離開,而是聚JiNg會神地等著老師開口,黑珍珠般烏黑明亮的眼睛因?yàn)閮?nèi)心蠢蠢yu動的興奮而睜得大大的,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期待聽到對方的回答。
如果他現(xiàn)在坐在椅子上的話肯定是興奮緊張到椅子都無法安靜坐著,突然有點(diǎn)理解雅拉平常興奮過度時為何是那般坐立不安的反應(yīng)。
金毛狐貍輕輕搖晃著尾巴不作聲,一雙猩紅sE的獸眸在兩張圓潤的小臉上來回游移,一張毛茸茸的狐貍臉不張嘴不瞇眼,只看牠左右搖動的尾巴實(shí)在難以看出牠現(xiàn)在在想什麼。
這個沈默實(shí)在太過詭異,令兩個孩子如坐針氈,最後還是塞弗受不了遲疑地喊:「老師……?」
「應(yīng)該是不會了?!乖谒q豫出聲的同時老師也恰好開口,好聽的男X嗓音用著單調(diào)無趣的語氣說著,聽不出是牠是用心情說出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回答雅拉的哪個問題……或許這一句話就囊括了兩個問題的答案吧。
雅拉聽罷頓時露出失望至極的神sE,小嘴甚至微微嘟起,塞弗則愣了一下,yu開口再說些什麼便迎來老師從容不迫的第二句:「但未來的事誰知道呢?!?br>
這第二句話的語氣也是平平淡淡的沒有抑揚(yáng)頓挫,卻愣是讓雅拉的表情由Y轉(zhuǎn)晴,情緒r0U眼可見的高漲起來;即便她沒有跳起來歡呼,還立刻撲到老師背上將整張臉埋進(jìn)那長長的金毛中,塞弗也能看見她露出來的嘴角夸張地?fù)P起一個大大的弧度,何況她全身的肢T表現(xiàn)無不在清楚告訴別人:她非常高興,非常非常。
幾分鐘後月結(jié)束了與塞弗父母的談話,她還是維持那個像要把自己悶Si的姿勢,直到月將她溫柔抱下來仍在吃吃地傻笑。
塞弗……塞弗扶著額頭,覺得頭很疼,想對同月一起出來的父母說自己不認(rèn)識這個笑得傻里傻氣的丫頭,不過他瞅了一眼nV孩眉開眼笑的樣子,最後千言萬語都化作一聲淺淺的嘆氣,飽含著滿滿的無奈。
他們跟著塞弗的父母一起送這個奇特的組合到村莊外,鄭重地和月、老師揮手道再見,兩個孩子注視著走上村莊對外道路的nV子與金狐慢慢變小的背影,到最後變成一個小點(diǎn),而後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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