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抽噎著說：“他、他們，說爸爸是壞、愛人。”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白雯道：“舸帆，我估計，那兩個公安就是哪個派出所的。我先把孩子送回我家去，你去派出所問問?；仡^我再來找你?！?br>
        大師姐走了，胡舸帆站在原地，心里一團亂麻。她低頭看見，包著雞蛋的手帕流出蛋液來，不知什么時候，雞蛋破了。

        縣城里有東城西城兩個派出所，胡舸帆不知道趙正華去了哪個。她想，先去醫(yī)院附近的西城派出所。走到西城派出所，里面冷冷清清，一問，人家根本沒有帶人回來。她又跑到東城派出所，一進門，就看見正在被審問的趙正華。

        “這是筆錄，你簽個字?！币粋€穿著白色公安服的公安遞給趙正華一個記錄本。

        “我不簽！她是在胡說八道！”趙正華說。他的臉上有擦傷，鼻子淌著血，嘴唇還腫了。旁邊，坐著一個年輕姑娘，頭發(fā)蓬亂，衣衫不整。他們后面的排椅上，坐著四五個年青小伙子。

        另外一個公安說：“她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先簽了，自然會有人調(diào)查了解?！愀墒裁?？”他問進來的胡舸帆。

        “我是他愛人。他犯了什么事？”

        公安乜斜了胡舸帆一眼，說：“他調(diào)戲婦女?！彼Я颂掳?，指了指旁邊的姑娘。

        “我沒有！是他們調(diào)戲她！我?guī)兔Α！壁w正華指著那姑娘喊。他抬起的手腕上，閃著銀光。胡舸帆看清楚了，那是一幅手銬。

        “不對，是他調(diào)戲我，他們幫忙?！惫媚镎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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