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冷道:“是借我名義開的醫(yī)館,可醫(yī)館的事,我能給過任何一個意見嗎?你聽過我的建議嗎?若不是你要借用父親的關系和對醫(yī)藥的熟悉,你會讓父親參與?當初興辦醫(yī)館,父親出資三萬兩,這些年更為你籌謀算計,開拓醫(yī)館和藥廠,到最后你是怎么樣對他的?你連一家店鋪都沒分給他,你忘記了是誰成就了你,你太跋扈太獨斷了,也太讓人心寒,我不能和這樣的女人再生活下去,便你殺了我,我也不愿再回去?!?br>
“說到底,”她眸色憎恨怨毒地落在了在一旁瑟瑟發(fā)抖的外室身上,“你是被這狐媚的賤胚迷住了心,你砌詞狡辯,是想讓本公主不追究你嗎?休想,本公主不會放過你們這對狗男女?!?br>
駙馬淡淡地道:“隨便吧,公主可以去告,去參,但北唐自開朝以來,駙馬都是可以納妾的,公主不容我的妾進門,我只有置辦外室,如果官府降罪,要吃板子,要蹲大牢,我都認了?!?br>
這些話,仿佛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刺向了惠平的心窩,頓叫她心頭痛不可當,她努力挺直腰,眼底飽含冰冷,卻是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她冷狠地道:“好,好,你且等著,你拿了賣鋪的銀子,我定是要告你的,你豈止吃板子蹲大牢?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這是你自找的,你不要后悔?!?br>
她拂袖,帶著滿腔的狂怒轉(zhuǎn)身帶人離開。
駙馬看著她的背影,白凈的臉上,慢慢地浮出了苦笑與無奈?;萜焦髯吆鬀]多久,湯陽從后院走了出來。
湯陽看著他,淡淡地道:“希望駙馬爺說到做到?!?br>
駙馬從袖袋里取出存單,交給了湯陽,“三百萬兩銀子都在這里,以公主的名義,捐獻給太醫(yī)署,絕不后悔。”
湯陽拿了存單,看著他,道:“事實上,駙馬拿了這些銀子,可以帶著你的外室遠走高飛,幾百萬兩,能讓你們富貴一生?!?br>
駙馬搖頭,“夫妻一場,我不能這樣對她,這三百萬兩你拿了,也請你遵守諾言,不要告她當日放火殺人的事?!?br>
“放心,太子說過,只要駙馬愿意捐出這些銀子給太醫(yī)署,太子不會再提此事?!睖栁⑿?,把存單放入袖袋中。
自然不提,這事連證據(jù)都沒有,那些受害者什么都不愿意說,便說了,也只是猜測惠平是兇手,沒有實證。當初這么說,不過是哄駙馬罷了。
駙馬接手賣鋪開始,湯陽就開始接近他,以他有外室的事和公主殺人一事做威脅,讓駙馬低價賣鋪,且把賣鋪所得,捐獻給太醫(yī)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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