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娘發(fā)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慌忙捂住自己的臉蹲了下來,看她恨不能將腦袋藏起來的鵪鶉樣,甄仕遠蹙了蹙眉,沒有問彩娘,而是看向張明,道:“她怎么回事?”
張明嘆了口氣,道:“就是這個樣子,她時常會這樣夜半尖叫,惶惶害怕不安?!?br>
姚晃同情的看了眼張明:這身邊有個人大晚上的亂叫,這換誰睡得著。
張明抿了抿唇:具體怎么樣他無從知曉,只能從彩娘偶爾斷斷續(xù)續(xù)的夢話中推斷她應當看到過什么刑罰的場面,正因為看到過,對刑罰恐懼到了骨子里,是以方才夫人一搬出刑部衙門,彩娘便什么都招了。
至于彩娘知道多少,張明以為知道的未必多,畢竟這三年間他一直在觀察這個彩娘,并未見她同外頭的人有過接觸。
這樣尖叫也不是個事,甄仕遠咳了一聲,正準備開口發(fā)問,卻聽那廂的張夫人開口了。她似是有些遲疑:“你……從一個勉強維持生計的尋常婦人搖身一變成了薄有資產的寡居婦人,我夫君這三年間卻從未看到過與你有什么過往的故人前來相認,這是為什么?”
從勉強維持生計的尋常婦人一夜之間有了宅地下人,這等突然“翻身”的遭遇,過往四鄰街坊卻從未上門拜訪過,這有些不大尋常。
人活著,很少有人能同周圍的人和事沒有任何交集的。
張夫人有些懷疑,對于彩娘,她沒有辦法做到理智以待,總是忍不住以更苛刻的目光去看待彩娘,所以每一點古怪指出都格外重視。
“死了!”正埋著腦袋瑟瑟發(fā)抖的彩娘忽地顫顫的驚叫了一聲,而后忍不住尖叫了起來,“他們死了,我看到他們都死了,死了,死了……”
四鄰街坊都死了?甄仕遠心中一駭,此時從彩娘口中說出的話委實叫人不得不想,而且越想越是令人生出了幾分細思極恐的味道。若這些人都死了,且他們的死與此事有關的話,那彩娘看到的這些人的死難道與刑罰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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