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生來體弱,所以與陰陽司素日里也時常打交道。”張解說著笑看了她一眼,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其實(shí)方才我逗你的玩笑話也不全然是玩笑,鎮(zhèn)南王妃夫婿兒子都沒了,只留她一個活在世間的女子已經(jīng)沒了念想,便時常將念想放到那等事的上頭,她往日里便時常跑來陰陽司打聽人的身后事,還夢到王爺世子,想要解夢什么的。先前大天師就是用‘多燒紙錢’來安撫王妃的?!?br>
聽到“多燒紙錢”四個字,裴卿卿吐了吐舌頭,又偷偷去摸自己的零食袋了。
喬苒聽罷沒有立刻出聲,似乎還在想著張解方才的話。
“不過,鎮(zhèn)南王妃會出現(xiàn)在焦家我還是有些意外的?!睆埥忸D了頓之后便再次說了起來,“她看得懂陛下的布局我不奇怪,我奇怪的是她愿意自己主動跳出來做陛下手里那把刀?!?br>
畢竟,當(dāng)時在百勝樓鬧事的可不止虞家一個,也并不需要她跳出來,可偏偏事實(shí)就是她最先跳了出來。
想到這里,他的臉色便有些凝重。
陛下手里的刀,這于他而言并不陌生,畢竟他自己就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刀。只是雖然他自己過得還算不錯,受的制掣也沒有那么大,至少在有些事上還有斡旋的余地,譬如他的親事??纱蠖鄶?shù)的刀過得是并不自在的。張解私以為鎮(zhèn)南王妃可說是那等在世上了無牽掛的人,原本無拘無束,帶著對夫君兒子的思念過完一生便好了,為什么這等時候突然跳出來要做陛下手里的刀?
這倒也不怪他亂想,畢竟無拘無束的生活至少要比作為一把刀活著要舒心的多。
看張解疑惑的表情再加上他口中寥寥數(shù)語,這些已經(jīng)足夠讓喬苒拼湊出一個信息尚算完整的鎮(zhèn)南王妃了。
一個無欲無求徒有聲名的鎮(zhèn)南王妃日子過得自然凄清孤寂,不過就如張解話外之意說的那樣,再如何凄清孤寂總也要比陛下手里的刀活的舒坦的。
可鎮(zhèn)南王妃卻舍棄了那樣的生活,選擇成為陛下手里的刀。如果是蠢人倒也罷了,可偏偏鎮(zhèn)南王妃不是,相反,她還是個極聰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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