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此之前,且先說岑夫人是兇手的證據(jù)吧!柴府的賬冊表明在柴俊出事前岑夫人買了冰,日子清貧的岑夫人卻在這等時候買了冰,”喬苒道,“這本就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岑夫人的身份一開始便讓我們忽略了她的古怪之處,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不外如是?!?br>
甄仕遠看了她一眼,心道這個我們怕是不包括她。
“柴俊被發(fā)現(xiàn)那一天不多時,淮王、汾王以及岑夫人都帶著人過來了。”女孩子說道,“淮王府和汾王府能隨時糾集人馬不奇怪,畢竟家里的護衛(wèi)只消他們喊一聲便是,可岑夫人也帶了人,這在當時淮王府和汾王府同時帶人的情況之下倒是不奇怪??珊髞砦覀兩祥T時,我卻發(fā)現(xiàn)柴府人丁稀少,就算將全數(shù)的下人都糾集起來,也沒有那么多的人,如此的話,這么多的人是從哪里來的?”
甄仕遠聽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看似合情合理的事情,在她點破之后一切都顯得無比怪異。
“自是可以臨時請人的?!眴誊壅f道。
長安城便有這么一些人,靠壯實的身子骨吃飯,俗稱打手。素日里商戶與商戶之間起了紛爭又或者別的什么事需要撐場面了,便過去幫忙。長安城人多了,自然做什么的都有,這樣的打手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個行當,岑夫人那天帶的人就是這些打手。
“甄大人,那天岑夫人帶人趕過來的功夫幾乎同淮王府與汾王府是前后腳吧?”喬苒問道。
甄仕遠點頭。
“聽聞孩子在回園里出了事,帶打手過來是正常的?!眴誊壅f道,“為打馬球鬧出事的事情比比皆是,出事之后要帶人過去幾乎已是不爭的事實了?!?br>
“可這就奇怪了,柴府到回園不比淮王府、汾王府近,如何能這么快請了打手并帶人趕過去?”喬苒道,“便是岑夫人運氣好,一聽柴俊出事之后便趕去糾結了打手,可那些打手平日里聚集的武場并不在柴府通往回園的必經(jīng)之地,如此一來一回的功夫,就算沒有半點耽擱,岑夫人也不該去的如此之快才是,除非她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提前請了人。此事我還不曾尋人驗證過,之后請官差去武場問一問,想來總有人能記得住岑夫人請人的大概時辰的?!?br>
你看,明明處處皆是漏洞,卻因著岑夫人是柴俊母親的身份,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懷疑過她??梢坏岩善鹆酸蛉耍芏嗍虑楸泔@得十分可疑了。
“你什么時候開始懷疑岑夫人的?”白郅鈞問道。岑夫人行事處處漏洞不假,可懷疑岑夫人本身這件事便是這個案子中最大的難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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