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整塊地,一年的收成也沒多少,刨掉種子農(nóng)藥化肥,更是所剩無幾。
潘應(yīng)還沒到李家門口,老遠(yuǎn)就聽見了震天響的嗩吶聲,及至到門口,看到五六十人坐在門口的棚子里正鼓著腮幫子吹嗩吶。
令她奇怪的是,這群人的搭配很怪。
有年輕人,有老頭,有中年甚至還有女人,有的穿的土氣,一看就是專門吃白事這碗飯的,有的穿著白襯衫,系領(lǐng)導(dǎo),油光蹭亮皮鞋,看著倒是像老師,其中兩個女人打扮精致,穿著長裙,在里面更是顯得出眾。
何舟正無所事事的站在門口抽煙,眼睛盯著李家大門的右墻根腳那邊。
潘應(yīng)戳戳他道,“看什么呢,他們怎么了?”
他老子正在跟兩個戴著眼睛的中年人在那站著,好像吵架似得,兩個中年人耳紅脖子粗的,不停的跺腳,好像受了她老子侮辱似得。
何舟吐個煙圈道,“李大爺活著的時候喜歡嗩吶,李叔就滿地方張羅找會吹嗩吶的,河兩岸的,包括對面信陽的,都拉過了不少,后面找著找著,把人家學(xué)校的聲樂老師都接過來了,也沒跟人家細(xì)說是做什么,結(jié)果人家下車一看是喪禮上吹。
人家說什么也不干了,說出去多丟人啊,怎么著人家也是高級知識分子、聲樂專家。
這不,你爸正跟人家交涉呢?!?br>
潘應(yīng)道,“這太不靠譜了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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