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去洪河橋的,你洪河橋哪里?”,坐在李和旁邊的年輕人問道。
李和聽著聲音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覺,就著馬燈那慘兮兮的光,看清后,樂壞了,這不自己姐夫楊學(xué)文嗎,“李莊,李兆坤家的二孩。大哥,你們這從哪來?“。
楊學(xué)文嘆口氣d縣醫(yī)院回來,俺家老奶奶病了,醫(yī)院里不愿住,非要回來“。
躺在驢車后面的老太太倒是清醒的,笑呵呵的道,”你這孩子跟人家小伙子說什昏話呢,眼巴巴就快過年了,醫(yī)院哪里是能干耗的,這根底子病,治不治有啥用。真要不中用了,那俺也寧愿糟踐在家里,你爺倆也省事,抬老崗山幾鍬土,不就完事了嗎?!?br>
突然重重的咳嗽了一下,接著道,”你是李兆坤家的那個讀書的娃?哎呦,平時幾個娘們沒事嘮呱還說呢,出來了你這么出息的,還有人要去你家祖墳地看看呢。學(xué)文,等會俺們直接從河汊過,把小娃捎到門口,黑燈瞎火,他一個人不利索”
楊學(xué)文趕緊應(yīng)了聲好,李和趕忙道,“老嬸,不用,你身體不好,現(xiàn)在天也寒,我索性到了洪河橋走幾步就中,你們不要特意繞圈子?!?br>
李和知道老太太雖然身體一直不好,不過記得大姐家孩子都上初中了才過世的,自己還特意回來送的紙扎,一個慈善老太太,精神頭也比一般人足。
老頭子一路抽旱煙趕驢子,很少插話,到洪河橋的時候,李和直接從車架上跳下來,堅決不讓送,老頭子砸吧砸吧嘴,“那就讓學(xué)文送你一截吧,兩個人走路也不凄惶?!?br>
楊學(xué)文從車架上拿下一罩馬燈,“走吧,兄弟,這路都看不見,你咋走,我送你吧”
李和倒是巴不得他去,也就沒推辭了,“老叔,老嬸,那我晚上就留學(xué)文哥在我家睡,你們回去注意點”。
老漢道,“我先給學(xué)文留個門,情況你們自己定”。
楊學(xué)文應(yīng)了好,便和李和走一路聊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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