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jié)以后,何招娣老娘趙春芳終于用二十多年的時(shí)間坐下了一個(gè)小子,普村同慶,許多人憋在嗓子眼的那口氣卸下來了,不然這家子不知道還要作到什么時(shí)候呢。
趙春芳興高采烈地向他男人宣布,“從今天開始,我們不了!”。
也沒到出月子就在門口一邊奶孩子,一邊心安的磕著瓜子,說話的嗓門都高了好幾度。
坐月子這種事情她已摸出了竅門,只要人身上干凈,吃喝的好,沒必要在床上窩個(gè)一個(gè)月。
何老西悶悶不樂,坐門口大椿樹底下悶頭抽煙,孩子這么多可怎么養(yǎng)啊,而且這超生的罰款是跑不了了,越想他越覺得難受,煙頭的火花更亮了,嘆氣聲都是一連串的。
何招娣這階段伺候老娘也沒法出船了,在家忙來忙去,給老娘燒飯,給孩子洗尿片,胳膊都凍得青紫了。
她對(duì)何老西道,“你也別那么發(fā)愁,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去問問劉傳奇該交多少罰款,咱認(rèn)就是了,我來給”。
沒有男娃一直是家里的老大難問題,現(xiàn)在解決了這個(gè)問題,她心里是喜悅的,這份喜悅是貼心貼肺的,如此的深入人心。
何老西說,“那份錢是你姐妹掙的,俺哪里能用,切莫讓你娘知道了”。
何招娣說,“沒事,爹,咱往長遠(yuǎn)了想,錢沒了再存就是,以后就有安生日子了”。
李和坐在門檻上聽一幫老娘們嘮閑嗑聊到何家,也是真心的替這何家高興,或者說替何招娣高興。
春耕開始后,他跟著一家子人一起到地里起田壟,只留下李兆坤在家里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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