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問,“這次來的這個小日苯是個窮兇極惡的?”
壽山道,“這算不上,只是個普通的日苯人,不過卻不是什么好東西。天知道七七事變后,日苯移了多少人過來,就你現(xiàn)在住的這地方,都來了好多,好屋子全讓這些移民給占了,而且吃香喝辣,趾高氣揚。日苯人來了后,這全城的飯館子、商鋪,大部分都被他們奪了去,糧食、布匹物質也被他們搶了去,她們說了算,所以只能由著日苯人的館子生意興隆,中國人的店鋪統(tǒng)統(tǒng)關門。這城里的居民每個人只夠限量的配額,這種發(fā)霉發(fā)餿的糧食,豬狗都不吃。”
李和試探著問,“萬一人家改過自新了呢?”
壽山不屑的道,“狗改不了吃屎!我還能不曉得他們?不會有侵略戰(zhàn)爭的罪惡,只是光榮自豪、痛快,他們有特權啊。即使是后來他們輸了,只是感覺到戰(zhàn)敗的恥辱與恐懼,然后像囚犯一樣被送回國,頂多也就覺得打仗這玩意不靠譜。話說這日苯人,我也得服氣,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人也狠,像這里以前住著的隨軍家屬,只要男人戰(zhàn)死了,女人就得送到軍營伺候人。而這女人呢,好像也不在乎,好像挺光榮的,昂首闊步的去了?!?br>
說的滋滋搖頭。
“那你準備去哪里?”李和重新開了話題,要是接了剛才的話茬肯定又是沒完沒了。
壽山嘿嘿笑道,“聽說李舒白在香港?”
他現(xiàn)在自覺地位上來了,對李老頭的稱呼都變了。
李和點點頭,“你想去?”
壽山道,“我去看看吧,萬一哪天他嗝屁了,我都不知道,趁著能邁動腿,我去瞧瞧。哦,對了,那個姓朱的老頭,你得抽空去瞅瞅,估計真是沒幾天好活了,皮包骨了。昨個還跟我說,以前應你說帶李覽寫字,估計沒法兌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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