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村子沒幾步,就感覺到空氣里那種靜止的壓力。
不是敵意,更像是在場每個人都暫時把手上的事停了下來,觀察這個不屬於這里的異物會不會突然發(fā)癲。
我不想讓他們覺得我是那種會在村口大喊「我有的是錢!」的人。
於是我低著頭,目光不去和任何人接觸,只是看著地上泥濘的足跡交錯、重疊、消失。
不久後,一個矮個子的老農(nóng)正費力地把幾捆乾草搬上推車,似乎沒綁好,一捆滾了下來。他彎腰時手抖得不太穩(wěn)。
我走過去,沒說話,只是彎腰把那捆草撿起來,重新疊回車上。
他抬頭看我一眼,沒什麼表情,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繼續(xù)搬剩下的幾捆。我就這樣默默地幫他搬完了那整車草。
搬完後,他指了指角落的水桶。我走過去,里面是乾凈的井水,還有一塊沒啃完的黑面包。他沒說那是給我的,我也沒問,只是坐下來,慢慢地喝水、咬面包。
那種饑餓不是肚子叫,而是一種潛意識在瘋狂地抓取每一份可利用的資源。我喝得有些急,水順著下巴流到脖子里去,我也懶得擦。
吃完後,我把水桶推回他旁邊。他看了我一眼,這次終於開口。
「你哪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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