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靜了。
李承運站在崩落水庫上方的平臺邊緣,手里拿著手機。畫面定格在人面牛被封印進去前的最後一刻——那些扭曲的肢T、模仿人臉的蠕動、以及混凝土掩埋時最後浮出的那雙眼睛。
他按下快門。
照片傳出去了。沒有訊息回覆,但這不是為了等誰,只是一種「存在」的證明。
他收起手機,轉身朝山下走。
風還在吹,空氣里帶著碎石與腐草味。他的步伐不快,像每一步都在踩壓記憶的碎片。
「哥,快跑?!?br>
那句聲音再次浮上來,鉆進耳里某個已經結疤的角落。
他停下,從風衣內掏出皺巴巴的煙,點了一根。
第一口x1得很深。他閉眼,彷佛要把這整座水庫的悶氣全x1進肺里。
煙氣從鼻孔緩慢吐出,他舉起左手,袖口拉開——手腕內側的刺青顯示:
還有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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