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于梨看著他,唇角緩緩揚起,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在他身邊坐得更近了些。
夜深了,木屋靜謐如cHa0水退去後的空灘。
月光透過窗隙灑在木頭地板上,映出一道道淡白的波紋光斑。趙于梨在沉睡中微微皺眉,額上沁出細汗。
那個聲音,又來了。
不像人說話,更像是某種遠古存在的低語,在耳邊飄蕩。細碎、斷續(xù),像風(fēng),也像在水下聽到石頭碰撞的聲響。
趙于梨的意識被拖入了一個幽深的海域,水沒有真正淹沒她,卻像是某種無形的記憶與她纏繞交疊。
記憶之海再次浮現(xiàn)。
這次,它毫不猶豫地將她往深處拉。
視線一轉(zhuǎn),腳下成了灰褐sE的石岸。
她站在一片古老的濱海地形上,天sE灰沉,cHa0聲轟鳴,風(fēng)里帶著血腥與煙火味。
她看見岸邊密密麻麻的人影,有人披著獸皮,有人穿著明軍的鎧甲,還有人赤腳、頭戴編織草盔,腰間掛著鐵刀,說著南方的語言。他們的臉孔陌生又熟悉,有原住民,也有漢人與外地來的水手。這里是似乎是幾百年前,海洋貿(mào)易與征伐交錯的邊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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