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估先薵起嘴角，輕輕捏一下范安沬的手安慰他。

        「我很久沒有回來陪你了……」范安沬的嗓音有點沙啞，「我這次能陪你好久。」

        「沒有不開心。」范安沬鄭重地重復道。

        「阿公知道?！估先似鋵嵑芴撊?，連帶著話音聽上去都有氣無力，但這簡單的四個字，卻有讓范安沬安心的功效。

        他堅持了好久，好像終於找到地方發(fā)泄。范安沬蹲在床邊，雙手緊緊握住老人的手，身T不住顫抖，他把頭靠在老人手背上。

        「不治了嗎……？」范安沬這句話帶著難以忽視的哭腔。

        「對，不治了?！估先藞远ǖ卮?。

        溫熱的淚水落在那只長了斑的手背上，范安沬的肩膀聳動，不敢抬頭讓阿公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

        「別哭了，哭得摎花貓仔共樣?！箍薜煤突ㄘ堃粯?。老人另一只手撫向他後背，慢而規(guī)律地拍幾下，就像很久以前安慰那個小孩一樣。

        只是現在孩子大了，只有彎腰蹲下的時候，阿公才能再拍到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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