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是逃一般的離開了段承旭的公寓,然后把段承旭給他的那套公寓鑰匙緊握在手心,如果說當(dāng)時接到這把鑰匙有多開心,那么他現(xiàn)在就有多痛苦。
在冷清的街道上,他就像個瘋子,不知疲倦的發(fā)泄著自己的怒火,狠狠把那把承載了無數(shù)甜蜜的銅色鑰匙丟進了湖里。
平靜的湖面泛起漣漪,打了個旋,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如同他與段承旭的所有過往,留不下任何痕跡出現(xiàn)。
許星洲從來沒這么難過崩潰過,甚至連發(fā)泄怒火都不知道要怎么做,只能淚流滿面地咬著手指,無聲哽咽。
最后的最后他無力坐在橋邊,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心理和生理上帶來的痛苦太大了,全身上涌的血液導(dǎo)致呼吸不暢,他滿腦子都是段承旭那不屑嘲諷的臉,尤其是突出其來的真相沖擊,簡直快要把他逼瘋了。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在臨潰邊緣搖搖欲墜,只要再有一丁點意外發(fā)現(xiàn)就能被徹底摧毀所有斗志。
十指深陷發(fā)間,許星洲痛苦的捂住頭,死死咬住嘴唇想要不哭泣,可心就像是被人劃開了一個大口子,疼的他根本止不住,讓他整個人都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九月的那天,陽光明媚,微風(fēng)不燥,比哪一天都驕好,許星洲心里下了場雪,從此他的感情被徹底埋葬在了不見天日的陰霾下,再也無法現(xiàn)于光亮之中。
吃過晚飯,房東太太照例出來倒垃圾,一出門就撞見了許星洲。
老人家熱心腸,看他一臉失魂落魄,緊張的問:“小許,你沒事吧,怎么臉色這么差?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許星洲費力抬起眼,過了好幾秒才聚焦起視線,慘白著臉色搖搖頭,說,“我沒事,阿姨我先回去了?!?br>
“哦。那你小心點,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說,你上次突然昏在家里可把我嚇壞了。喲,年輕人也要注意身體的?!币幌肫鹕洗蔚那闆r房東太太到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忍不住開口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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