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被亡靈們觸及,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凜冽劍光閃過,掀起氣波翻涌,亡靈們一瞬間便骨架散開,歪七扭八地倒在那鬼修前。
同一時刻,眾人感覺身上的靈壓消失,反而是對面鬼修佝僂的腰被壓得更加彎曲,卻仍強撐著不肯跪地,骨骼傳出喀喀的斷裂聲。秋翊致抬頭一看,裴長清一身白衣,衣袂飄飄,長身鶴立,擋在了幾人面前。
「宵小當(dāng)誅?!古衢L清淡淡地道,拿著絕霜劍的手一揮,凌厲劍氣直往鬼修沖去,鬼修y生生捱了一記,當(dāng)即不支跪下。
「為什麼!為什麼事到如今就差一步,你們破了陣,身上卻沒有疫毒,為什麼!」像是突然察覺到一般,那鬼修不甘的吼著,本就半不似人臉的面容更加扭曲,秋翊致聽見了後方齊初妍乾嘔一聲。
「疫毒,果然是你做的?」秋翊致道。見裴長清向前走去,忙道:「師尊小心,這鬼修讓幻境中人都感染了疫毒!」
裴長清蹙眉頷首,往前走了兩步,雖未靠近那口枯井,但以靈識往那處一看,果然發(fā)現(xiàn)一個還在運作之中的陣眼。他隨即抬手,絕霜劍飛出,在鬼修撕心裂肺的吼叫中,將陣眼毀去。
「姜湘城在數(shù)百年前便已經(jīng)Si了!你為什麼還要毀掉我創(chuàng)建的幻境!」鬼修凄厲地朝裴長清哭吼著,「那是我的家!你還我姜湘城,還我家!」
「既然那是你的家,你還讓姜湘城遍布疫毒,生靈涂炭?」秋翊致忍不住質(zhì)問,想起幻境中凄慘的樣貌,即使只是幻象,也不由得生出悲憫之心。
「你懂什麼!我這都是為了抓出當(dāng)年害我們的人……」鬼修邊哭邊笑,模樣十分詭異,「你不知道,當(dāng)年一場疫毒,我姜湘城兩千人全數(shù)埋葬,我也病Si了,卻有幸轉(zhuǎn)做鬼修,就是為了找出當(dāng)年害我們之人,然後狠狠復(fù)仇!」
「那和無辜路過的人有何g系?你這般做,與當(dāng)初害你們之人又有何區(qū)別?」
「我才不管!就算你們無辜,最好也嘗嘗我們當(dāng)初的痛苦,這樣我Si去的家人和同胞們才不會走得如此冤屈!」鬼修發(fā)狂般道:「我還沒找出兇手!我以冤鬼之身投入道修,茍延殘喘活到現(xiàn)在,都還沒找出當(dāng)年兇手!叫我如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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