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一噎,她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情急之下,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答話,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gè)所以然來,一雙眼睛忍不住瞥向鄭來福父子倆那一邊。
好在鄭樹還算機(jī)靈,撲通一聲跪下去,滿臉羞慚的道:“是我……是我捂著她的嘴,不讓她叫嚷的……奶,都是孫兒的錯(cuò),都是孫兒的錯(cuò)!”
鄭王氏沉著臉,沒有說話。
田氏連忙又接著道:“對,對!憐兒那孩子也是可憐,事后,哭得嗓子都啞了。我哥哥嫂嫂氣得不行,要換成別人,只怕早就要當(dāng)場打死,或是送官,可是這到底是自己的外甥,又哪里忍心?可是憐兒這清白,到底是沒了,思來想去,便想了個(gè)折中的法子,反正這事兒也只有咱們自家人知道,叫樹兒娶了憐兒,把這事兒遮掩過去就罷了。再一個(gè),親上加親,外人說來,也是一樁佳話?!?br>
她說完,心里暗暗覺得自己這番話說得算是沒有錯(cuò)漏,能把鄭王氏唬過去了,不免暗自得意,臉上也露出了些形跡。
鄭王氏見這蠢貨還很是高興的樣子,忍不住淬了他一臉:“就有這么巧的事情,正好喝一杯就倒了,正好叫閨女去給一個(gè)喝醉了的人送醒酒湯。我看,別是你家的閨女嫁不出去了,故意設(shè)的局吧?就什么事兒都怪在樹兒頭上了?我還說是那田憐兒想男人了,故意往上湊的呢!”
這下田氏還沒有說話,鄭樹先不干了。他正是情竇初開的時(shí)候,心心念念的都是田憐兒。想到表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直叫人想一輩子護(hù)著她,怎么肯叫人這樣玷污她?急忙聲辯道:“奶,您怎么能這么說她?憐兒就不是那樣的人!舅舅、舅母也不是!”
鄭王氏被他噎了回來,臉色不由得更是難看。可是想到這哥孫子平時(shí)乖巧的模樣,又一句話也舍不得訓(xùn)他。
田氏也哭道:“娘,我知道您看不上我、看不上我娘家,可是,我那侄女兒也是清清白白的一個(gè)姑娘!您咋能這么說她?好在,當(dāng)時(shí)我嫂子就說,只怕這事兒一出,怕回頭說不清楚,把留著落紅的床單剪下一塊兒布來,說是留給日后的憑證!您要不信,只管看看!”
說著,竟然從懷里套出來一塊兒淺灰色的布來,正中有幾塊兒斑駁,膝行至鄭王氏的面前遞給她看。
大庭廣眾之下,這樣的東西還被拿出來傳閱……鄭樹撇了一眼,臉色立馬漲得通紅,可又不敢說話,連忙縮在一旁當(dāng)鵪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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