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晚兒見她是真的生病,不是又想著法子作妖,也稍微放下點兒心。見這邊也沒有她什么事兒,便提出要先回自家去。原先胡掌柜說的貴人要她釀果酒的事情,這會兒也得準(zhǔn)備著。雖然說果子還沒有送來,可是這酒卻得先備上。
婆婆病了,按理兒說,楊氏這做兒媳婦的理應(yīng)在這里伺候著,不然要被人說閑話的,她便留在了老院,沒有急著回去。等鄭來田抓了藥回來,就去了廚房,先是把鄭王氏要喝的藥煎了出來,又架上鍋,細細的熬了一鍋白米粥出來,最適合病人吃的。又做了兩樣開胃的小菜,等著鄭王氏醒的時候正好吃。
一碗藥下去,又捂在厚厚的被子里發(fā)了一身的汗,鄭王氏的高燒總算是退了下去。到了下午,才幽幽轉(zhuǎn)醒。
田氏原本任由楊氏忙上忙下的,這會兒見鄭王氏醒了,倒是開始獻殷勤了。她搶上前,拿起帕子小心的給鄭王氏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小心的問道:“娘,您覺得咋樣了?還難受不?”
鄭王氏醒來,只覺得渾身酸痛,沒有力氣,虛弱的問道:“我……我是怎么了?”
“娘啊,您染了風(fēng)寒,發(fā)燒啦!哎呦,得虧我發(fā)現(xiàn)的早,趕忙讓孩兒他爹去請了大夫過來,給您煎了藥喝下,這才好了。”
她這話說的可算是討巧,大夫是鄭來福請來的不假,可是這請大夫抓藥的錢,可都是鄭來田家里出的呢,這事兒卻是提也不提一嘴。
鄭王氏老懷欣慰,更是覺得自己疼小兒子果然是沒錯的,瞧瞧這兒子多孝順??!
田氏又趁機賣乖,道:“想著您病著,怕您醒來會餓,特意給您熬了白米粥,沒有熬太稠,稀一點兒好入口,也好克化,又做了兩個開胃的小菜。知道您老啊這會兒難受,可是多少也先吃一口吧?別回頭餓壞了身子,咱們這些做小輩的可不是心疼壞了?”
鄭王氏此時看田氏,也覺得順眼了些,她扯出一個笑容,難得的夸了一句:“我知道,你是個好的,難為你費心了?!?br>
田氏忙乖覺的道:“瞧您說的,孝順您老那不是應(yīng)該的么?我去給您把粥端過來?!闭f著便起身出了門。
在一旁的楊氏皺了皺眉頭,她二嬸這話,咋聽咋覺得不對。這粥跟藥明明都是她做的,怎么這么一說,倒好似全是她二嬸的功勞了似的?可是她一向懼怕鄭王氏,而且原也不是愛出頭的性子,忍了忍,沒有說話。
可是旁邊的鄭來田也聽出了不對來,他原也不是愛掐尖兒的,可是當(dāng)以往的認知都被推翻后,更不想再看妻子受委屈。他現(xiàn)在也不是從前那樣的木訥性子了,跟胡掌柜打了這么久的交道,也算是學(xué)到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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