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才的事情,鄭楊想著自己的心思,不敢再去看文娟,只余光瞧著她爬上車坐穩(wěn)了,這才又趕著車往前走。
這會兒路上沒有什么行人,安靜得很,騾子拖著車走在路上,只有車輪子滾動發(fā)出的咯吱咯吱的響聲。
文娟安靜的坐在車上,心里卻不平靜,這會兒鄭楊專心的趕著車,她大起膽子,光明正大的打量著鄭楊……的后腦勺。
少年坐在車頭,為了讓騾子趕路,手里的鞭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抽在騾子身上,不過力道都是輕輕的。即使在趕車,脊背依然挺直,一頭黑發(fā)束在頭頂,插著一根木簪,露出一截兒后頸,皮膚很白,這會兒不知道是被太陽曬了,還是熱的緣故,透出些淡淡的粉色……
文娟心里一驚,意識到自己竟然盯著人家的脖子看了半日,連忙把眼睛從他后頸挪開,心里又有些不自在起來。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這一時半會兒還到不了呢,總不能就這么沉默著吧?怪別扭的。
文娟輕輕咳嗽了一聲,正想說話,沒想到前頭趕車的鄭楊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來,問道:“是著涼了么?”
眼底是沒有遮掩的關(guān)切。
自從爹爹去世,娘也病倒了,為了給娘治病,自己苦苦支撐,沒有人來幫扶一把,除了她娘,她的那些親人們更是沒有關(guān)心過她。很簡單的一句話,文娟卻覺得鼻尖發(fā)酸,強(qiáng)行忍住了,笑道:“沒事呢,剛剛嗓子有點不舒服……”
少女眼眶發(fā)紅,卻仍然帶著一臉燦爛的笑容。
鄭楊不知道為何,心里覺得難受。
他扭過頭,想起過年那會兒,她大冬天還下河摸魚的情形來,仍覺不放心,溫聲道:“雖然天氣漸漸熱了,不過早晨、夜里還是涼的,得多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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