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來田一愣,說法?什么說法?鄭來福的腿,是鄭樹弄傷的,剛才不是已經(jīng)說的明明白白了嗎?
鄭晚兒卻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眼含譏諷的看向鄭王氏,面上卻帶著甜笑,假裝不懂,大方的道:“奶,怎么說我爹跟二叔也是親兄弟,他去我家搗亂,把我家的青磚損毀大半的事情,我們就不計較了,不找您賠錢了。另外剛才付給李大夫的診金,也算我們家的一點心意,您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還要把錢還給我們。”
言下之意,你小兒子這是自己作死才弄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我們不僅不讓你賠錢,還給你付了醫(yī)藥費。稍微講些道理,要臉的,不說還錢,至少不應(yīng)該再提別的要求了。
鄭王氏何等精明的人,怎么會聽不出她的話外音?可是,這鄭家老院的人,但凡有一個講道理的,今天的事情也就不會發(fā)生了。
她原本打算強(qiáng)行用孝道、骨肉親情逼迫鄭來田就范,被鄭晚兒這話一噎,原本十分的氣焰就降了七分。
鄭王氏眼睛一轉(zhuǎn),知道這事兒到底是她們先不占理,原先那套,興許是不管用了。她想明白這點,頃刻間便軟了姿態(tài),拿起方才的帕子又擦了擦眼角,一雙紅腫的眼睛望著鄭來田,哀聲道:“來田,剛才都是娘不對,錯怪你了。娘那也是一時著急,說出來的氣話,你是個再寬厚孝順不過的孩子了,肯定也不會把這話放在心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我心里,其實都是把你們當(dāng)成一樣來對待的?!?br>
鄭晚兒彎起嘴角,拉了拉她爹的衣角,天真的道:“爹,我奶這意思,是不是說您要是把我奶說的那些話,放在心里的話,就不仁善、不孝順了?”
鄭來田沖著閨女露出一個安撫的笑意,卻沒有對鄭王氏的話有什么表示。要換成從前,他可能心里還存有幻想,聽了鄭王氏這番話,說不準(zhǔn)還會相信。
可現(xiàn)在,他騙不了自己了。
一樣?鄭來田抿了抿唇,不,一點兒也不一樣。
鄭王氏見他們父女這番作態(tài),暗中咬了咬牙,心里把鄭晚兒罵了幾百遍——這個死丫頭,果然是要處處跟自己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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