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門半掩,光線昏暗,房間正中央的一米五寬床鋪上,某睡姿不佳的男人翻了個身。
淡灰色棉質睡衣向上卷起,露出他整齊排布且肌理清晰的六塊腹肌,和山巒聳起、膚滑肉腴的下乳。
未經(jīng)人事的淺粉色乳暈乳頭壓迫、摩擦著最底下的廉價床單,不一會,便無比嬌氣地蹭出圈靡艷的酒紅。
降雪后空氣變得格外干燥,安杰睡到半夜又冷又渴,于黑暗中睜開一雙迷瞪困倦的眼,懶洋洋拽下卷邊的睡衣。
咔噠,點亮床頭燈,他長腿一伸,用腳趾勾回上床時踢遠的拖鞋。
在被窩里捂得滾燙的肌膚與涼拖一接觸,被冰得一哆嗦,人頓時神志清醒大半,下床去找水喝。
從臥室出來,正對面是衛(wèi)生間,走廊則堆起半人高的雜物墻,是安杰惰于整理而砌起的人造奇觀。
穿過走廊,左邊是從醫(yī)院回來后才收拾干凈的客廳和通往一樓的樓梯,右邊是廚房和封了窗的陽臺。
廚房冰箱里放著兩排啤酒、幾顆放到爛掉也沒吃的土豆,還有剩下的半壺羊奶,陽臺晾衣繩上曬著幾件款式一模一樣的白背心。
干維修師這一行的,少不了和機油鐵銹接觸,身上的衣服被尖銳刮破、臟污染得黑一塊白一塊滿是氣味,被汗水濕透等,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情況。
所以,安杰特意開車進城,到服裝市場批發(fā)了一大包衣服回來,專挑清涼透氣的無袖背心每天輪著穿,不但能免去早上起床不知道穿什么衣服的煩惱,衣服扯壞了、弄臟了懶得洗還能直接丟掉,價錢便宜,不心疼。
天冷出門就在外面加件羽絨外套,拉鏈一拉,里面穿的是什么別人也看不見,好搭配得很。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