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土黃長褂,敞胸露懷手里還抱著個女娘的鼠目男子這會兒正吐字不清的放狠話,雖然他的語氣含混,可是卻還是換來周圍一片捧哏的喝彩聲。
被眾人初擁在中間的馬修竹,更是像德勝凱旋的大將軍,得意的昂著頭,酒水上頭,說出來的話也越發(fā)不堪入目。
“哼,兩個女人!
最好是別讓老子再見到,見到了,我……”
“你要如何?!”
一聲與這里格格不入的清冷嗓音響起,馬修竹倒是也沒有多想,下意識的就順著他的話往下嘿嘿一笑:“那個鴛娘是我那義叔睡過的,沒什么趣味兒,倒是她護著的那個,雖是帶著帷帽,但那身段實是難得!
嘖,回頭定要將那小娘子拉來,與我們好好快活快……”
馬修竹話沒說完,只覺得自己脖子上微微一涼,他還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低頭只看到鋒利無比的刀刃,正涼涼的貼在他的頸項,而這短匕的刀柄,正握在一個俊臉含笑的男人手里。
誰也沒留心到這人是怎么進來的,但是這張臉,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在這樣旖旎柔軟的氛圍里,竟是比隔壁的郎倌還要俊俏幾分……
也不知道是哪里生出的狗膽,馬修竹不僅沒有覺察出此時他面臨的危險,反倒是對這張臉生出了幾分莫名的心思,他并未曾往危險的方向去想,只以為又是誰生出想要勾搭他的新鮮花樣兒,嘿嘿一笑,順著伸手便要往裴乾的臉上摸:“哪里來的……?。 ?br>
一聲慘叫突兀的響起,突然彌漫溢開的血腥氣將原本周圍等著看好戲的男子們也都嚇傻了,他們看著落在地上的斷手,再看看捂著手臂滾在地上翻滾哀嚎的馬修竹,再看了一眼斜倚在矮幾旁,把玩著手中匕首眉目含笑的裴乾,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哪里還顧得上昔日的什么情誼不情誼,皆是老鼠見了貓一般,哀嚎哭喊著往外跑。
只是這幫人還沒沖到門口,就見原本緊閉的房門被從外砰的一聲直接給撞開了,一身箭袖長袍,披著玄色大氅的陸則面沉如水,卷著寒霜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