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頭驚詫之中聽到了匕首刺進(jìn)他身體中的聲音，緊接著滾熱的血從身體里涌出來，他想要開口驚呼，卻不知為什么發(fā)不出半點(diǎn)的聲響。

        他甚至不明白這個(gè)隋公子為何要?dú)⑺?，隋公子不是與他一樣為孫大人辦事的嗎？

        “那些被你殺了的百姓是什么樣的，你還記得嗎？”

        軍頭意識(shí)模糊時(shí)，聽到耳邊傳來一個(gè)聲音。

        “不記得也沒關(guān)系，你贖罪了。”

        軍頭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那死在他手中的“逃民”們的臉，那一雙雙滿是死氣，卻還含著一抹恐懼的眼睛。

        到了最后，那張臉變成了他自己。

        這是趙洛泱第二次殺人，第一次要救四叔和宋太爺，沒有太多感覺。

        這次雖然不太一樣，但孫集這些人的所作所為，死不足惜。如果沒有系統(tǒng)，沒有遇到聶雙，他們這十六戶可能也跟那些“逃民”一樣，被孫集的人抓走。

        不知道有多少人會(huì)因此喪生，活下來的人也會(huì)淪為軍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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