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從此便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顧曉魚秀美緊皺,抑制不住眼淚,每一步走得都很沉,腳上像是拴上了鉛球。
因為每接近墓碑一步,殘忍的現(xiàn)實就會分外清晰,抓在戰(zhàn)熠聰胳膊上的小手一片冰冷,不由地收緊。
他沒有說話,只是把那只手握在了手心中,而另一只手撐著傘,傘朝著顧曉魚一側(cè)傾斜,而他寬厚的肩膀,另一側(cè)已經(jīng)被雨水淋濕。
徐毅站在安陽的身邊,手里拿著把傘,但身上基本都讓雨水打透了。
這個昨天初見時還一身痞氣的大男孩,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見顧曉魚和戰(zhàn)熠聰走過來,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并沒說些什么。
顧曉魚哭紅了眼,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十八歲的女孩正是青春年華,卻就這樣沒了。
她是看著安晴長大的,把她當成妹妹一樣,即便在后來,安晴一次次想傷害她,她也從未記恨過。
心頭翻江倒海的壓抑感難以傾訴,也不能傾訴。
雨越下越大,濺在地上,噴起一層水霧,空曠的墓地,四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有無盡的雨聲,嘩嘩的下,好似為這一場年少葬禮奏響的喪樂。
生命真的很短,短到不曾駐足回望,便如煙花謝幕,只愿閉上雙眼,凝聽這世界最后一抹聲音之時,不要有太多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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