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兵力國力的消損,而又找不到對方的突破口,那這場戰(zhàn)爭就完全沒有再繼續(xù)下去的必要,這樣的消耗是任何一國都無法長期承受的。持續(xù)了近半個月的白熱化戰(zhàn)斗終于在某一天雙方退守防衛(wèi)后劃上了休止符。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是誰會率先吹起進攻的號角,不過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沒有八成的把握妄自進攻只會自取滅亡。
雖然狂風依舊肆虐,但是偶爾也會夾雜一些溫暖的氣息??拷泺Q山麓,這里倒是少有寒風侵襲。鄭筠一身青色錦袍外罩水色披風,頭上帶著風帽向著北部的山脈緩步走去。風揚起他的披風,雖然是慢行但是遠遠望去卻也覺得他步履堅毅,每一步都走的很堅定。
即便呼延巒岫的警惕很高,但是這根釘子已經(jīng)釘了進去,在不久的將來還會有第二根、第三根……
杜衡已經(jīng)把最近的情報傳遞到了他的手中,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不久就會輪到他上場了,說起來這一切還要感謝呂林。誰能想到當初他的一個長遠打算竟然會在現(xiàn)在幫了自己的大忙。人生總是這樣出乎意料卻又情理之中,只要你時時都有心。那雙晶亮亮的眼睛又一次閃過自己眼前,還有她溫順的靠在自己懷里的觸感,他記得她的呼吸,很輕很輕,他記得她表情,甜蜜而安心,想到不久之后的相見,他竟然有些激動。這一次再沒人能把她從自己身邊帶走,只是自己留她在身邊是為了什么。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不管為了什么,只要她在身邊就好。
林夕脊背的傷本不是多么嚴重,有了前一段時間的悉心照料,再加上沒有受到二次的傷害,這些日子倒是不妨礙林夕自由走動了。與其說是在公主府療養(yǎng)倒不如說是變相的軟禁,林夕被圈在這個小院子里得不到外面絲毫的消息,也不知道外面的戰(zhàn)況如何。這些天,林夕除了擔心蠱毒隨時復發(fā)外,多半時間就是在想鄭筠。她不知道鄭筠現(xiàn)在過的好不好,是不是也要到戰(zhàn)場上攻城殺敵,夜里常常會因為噩夢的纏繞而失眠。這一段日子下來,雖然身上的骨傷好了很多,但面色卻大不如從前。
北戎一直觀望的態(tài)度,早已經(jīng)惹怒了梁王殿下。若不是北戎在這里坐收漁翁之利,北定早是他梁王的囊中之物。已經(jīng)不知是多少撥前來游說的北周官員了。呼延巒岫懶懶的倚在塌上,絲毫不以為意。他三皇子體弱,這已不是個秘密,如今怎能在戰(zhàn)場廝殺,勿急勿急,待他身體大好了,定然前去助北周一臂之力。
不過今兒來的官員倒是奇了,竟不是請呼延巒岫出戰(zhàn)的,卻是請他去盛京游玩的。呼延巒岫心道,這北周膽敢請他到盛京,那就必定有了他不得不去的砝碼,只是他剛剛思前想后卻也沒有找到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讓北周的人抓住了把柄。
北周的使者并不知道信中是何內(nèi)容,只是在出發(fā)之前梁王麾下的謀士突然出來獻策,他只知道這信里有呼延巒岫不得不去盛京的理由。
呼延巒岫的面色很難看,那封密信被他緊緊的團在手中。北周的使者看他這幅模樣。心知這回有戲了,只是他這般盛怒下會不會殃及池魚?
“你,先下去。”
北周使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明明氣的七竅生煙的戎國三殿下竟然語氣平和的讓他先下去。他還想再問一遍戎國三殿下是否同意和自己一同回京師,只是話還未說出口,就見那人風風火火的走出大帳,徒留他一人站在那里發(fā)愣。
巒岫急沖沖走出大帳就見到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在來回走動。
“云燁,你怎么在這里?”
那人聽到巒岫的喊聲,剛忙跑過來貼耳小聲咕噥了幾句。
巒岫微皺了眉頭,接著說道:“準備著,咱們?nèi)ヌ耸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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