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薄川字字如刀。
宋綰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她將陸薄川一命抵命這四個字來回咀嚼,覺得心口像是有把刀來回翻攪。
這個孩子來到她的病房,她看著可愛,動了惻隱之心,沒舍得拒絕孩子的要求,帶他去了一趟肯德基,是她做得不好。
可又何至于用上一命抵命這樣嚴重的字眼?
宋綰眼尾發(fā)紅,突然就笑了,她仰頭看著陸薄川,說:“是啊,反正在你眼里,不管我做什么,都是罪該萬死,不是嗎?”
陸薄川眸光一黯,盯著宋綰的目光像是能將她剝骨抽筋。
宋綰從前并不是能受人欺負的性格,可是自從出事后,她在陸薄川面前,就再也抬不起頭來。
她有時候甚至會痛恨,為什么她不干干脆脆把所有記憶都丟掉,反而前前后后還要記得那么多。
她甚至記得她載著陸宏業(yè)去郊區(qū)別墅的畫面。
兩人對峙間,那邊一陣騷動,宋綰轉(zhuǎn)頭看過去,是獎獎扭著肉墩墩的小屁股在一眾傭人的簇擁下,在往這邊跑。
獎獎一看到陸薄川,小嘴唇就是一癟,眼睛里的眼淚盛了一眼眶,就是不肯掉下來,他伸出手來,要陸薄川抱:“粑粑,打金金針針,抱抱?!?br>
一眾傭人額頭都流了汗,管家道:“小少爺不肯打針,非要來找您。”
盡管孩子很粘陸薄川,但陸薄川對獎獎卻并不親熱,他凜眉看著獎獎,身上的寒意都還沒有散,道:“下次要是再離家出走,你就不用回來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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