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開河東端寬闊的施工工地上,三、四十輛重型卡車拉著山石和渣土來回穿梭,揚起漫天灰塵。幾十臺挖掘機、推土機在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緊張作業(yè)。幾位農民工巡視著施工場地,時不時揮舞鐵鏟把從車上掉落的渣土鏟進河溝。
戴著安全帽的錢依秋,手上拿著一瓶礦泉水,翹著腿坐在太陽傘下,透著墨綠色的眼鏡盯著熱火朝天的施工現場。她今年快四十歲,但看上去像是三十不到。托那位在雙寶基建公司做總經理老公的福,她成了這段工地的項目經理。
在墨鏡遮掩下,她的目光落在一位二十出頭的農民工身上。這個小伙子十多天前來工地應騁,樸實的衣著難以掩飾從骨子里流露的儒雅。修長的身材,在舉手投足間飄逸出勾人心魄的瀟灑??±实娜菝舶装尊?,沒有一絲風霜的痕跡。文質彬彬的模樣,讓依秋很難相信這樣的人能從事重體力勞動。
然而這位叫桑海的年青人,打破錢依秋自認為看人很準的認知。十多天來,他一直在烈日下汗流浹背的奮戰(zhàn),不管多重的活,總是第一時間搶在前頭去干,比那些工地上老人還能吃苦。
烈日的暴曬讓桑海白嫩的肌膚染上一層古銅色,強健的肌肉結實的像一塊塊土疙瘩,蘊藏著無窮的力量。壯碩的身軀,在鐵鍬揮舞之際,幻化出剛強有力的曲線,晃得依秋眼花,她難耐地擰開礦泉水瓶蓋,“咕咕”地連吞幾口水。
一名工程技術人員,領著一位小伙子走到錢依秋面前請示:
“他是趙立柱,以前也在我們公司干過,后來因為手受傷歇了兩個多月,現在想回到工地上來做?!?br>
錢依秋望著趙立柱問:
“手完全好沒有?”
趙立柱揮揮手臂,憨厚地笑道:
“好啦,搬兩、三百斤沒問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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