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辭眼皮一抬,黑白分明的瞳仁透出不容忽視的冷峻,聲音不輕不重,卻顯然沒含玩笑:“你們別打她主意?!?br>
你們。這是把莊司彥也算進(jìn)來了。
顧朝冶看著眼前男人護(hù)食的模樣,癟癟嘴,小聲抱怨:“她自己別打逃跑的主意就成?!?br>
嚴(yán)歌正柔聲向?qū)m辭請示:“給周小姐拿套新衣服送過去?”
聽見這句,宮辭直接轉(zhuǎn)過來,瞇著眼直視顧朝冶:“你說什么?”
顧朝冶知道宮辭血脈好,自己嘀咕的聲音雖小,可他絕對不是沒聽清,這句反問算是憋著火氣給他留顏面了,也怪他自己嘴賤,今兒下午剛見這少爺發(fā)火,還非得欠這么一句,于是趕緊站起來打圓場:“哎,沒人敢搶你的。”
宮辭抿著嘴唇?jīng)]搭話,似乎是專心在等嚴(yán)歌拿衣服出來,半晌之后突然沒頭沒腦的追了一句:“就憑她?”
周舟躺在床上,可其實并不能睡著,原本就舟車勞頓連坐了幾個小時大巴,她對宮辭的權(quán)勢相當(dāng)忌憚,特意沒敢選需要實名的機(jī)票火車,而是改乘大巴,慢雖慢了些,但安全??蓜傄幌萝嚲捅坏仍谀莾旱年愒阶チ?,馬不停蹄的把她送回來,就是被宮辭捉著灌精。
她身體累到了極點,極其渴求休息。
可心理亂煩,眼睛一閉思緒就亂飛,那個被輪奸女孩兒的浪叫,宮辭眉尾那個傷口,甚至第一次見面時他扇她巴掌,打電話要叫保鏢來輪奸她。
罵這句時他眉眼間都是囂張的戾氣,像個匪徒,或者屠夫。那一瞬間她像被肢解,大腦完全喪失思考,只剩本能,就連后來直面黑洞洞的槍口似乎都沒那么可怕。哦,她都快忘了,那場莫名其妙的綁架,歹徒似乎反而被什么追趕著,倉惶逃命,臨死前想一槍把她這個累贅處理掉。當(dāng)時她還以為是警察,現(xiàn)在回憶起來,似乎更應(yīng)該是宮辭。
說起來,宮辭還真的救了她一次??伤麨槭裁磿分莾蓚€劫匪呢?那兩個人綁架她又是什么目的,求財?尋仇?當(dāng)時她只慶幸自己名正言順的失憶,不必面對層層猜疑盤問,現(xiàn)在想來卻覺得處處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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