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唱什么?”
王姨看著我,“我讓班子們給你伴奏?!?br>
“我……”
風輕輕而過,天上飄起了雪花,是小雪,都是冰晶。
落在鼻尖,清清涼涼。
“清唱吧?!?br>
吹手班子的配樂聲很大,我嗓子有點啞了,壓不住嗩吶二胡的樂器聲。
“行?!?br>
王姨應著,眼神難免擔憂,拍了拍我的背身,“栩栩,一定要好好唱,送你師父最后一程?!?br>
我嗯了聲,王姨抬腳站到靈棚前,說了一套追悼詞,“日月流水,一朝永訣,孝女栩栩,送歌一曲,哀思寄托,全場肅立——”
棚內的三十多人矮身跪到了靈床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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