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通通都是廢物!”
張鯨咆哮著將書桌上的筆墨紙硯一氣兒掀落,鈞窯的雨過天晴筆洗、呵氣成水的蟠龍端硯,纏絲瑪瑙的鎮(zhèn)紙,剎那間摔得粉粉碎。
嘶~~旁邊侍立的心腹管事張春銳,見狀就禁不住倒抽口涼氣,摔壞的東西,可是自家主子的心愛之物,價值連城呢!
可此時此刻,張鯨哪里還管得了些許身外之物?得知劉守有、張尊堯非但沒能捉住和秦林勾結(jié)的白蓮教主,反而得罪了武勛貴戚和士林清流,張司禮簡直氣炸了肺,再也無法像平時那樣喜怒不形于色。
張尊堯且罷了,畢竟是張鯨的侄兒,被長輩責罵算不得什么,褚泰來位分只有三品武職,挨訓是習慣了的。
劉守有則尷尬萬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畢竟他是掌錦衣衛(wèi)的都督,武職一品,以前張鯨待他相當客氣,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當面大發(fā)雷霆,幾乎是指著鼻子叱罵。
邢尚智也垂頭喪氣,打不起半點兒精神,如果扳倒秦林他還有重掌東廠的希望,可現(xiàn)在看來恐怕希望渺茫。
張鯨兀自氣滿胸膛,替呼哧呼哧直喘粗氣,張春銳輕輕替他拍著后背順平呼吸,陪笑道:“老爺,消消氣。不是咱們無能,是秦林太狡猾!”
對對對,劉守有、張尊堯一起點頭。
邢尚智更是心有戚戚焉,把人愣生生的改頭換面,卻不是易容術(shù)不是人皮面具,硬把當年的徐爵和陳應(yīng)鳳變成了曹少欽和雨化田,這兩個是東廠里頭最兇殘毒辣的狠人兒,你說還叫人活不?
就拿今天的事兒來說,誰能想到一向和清流文臣不睦的秦林,會來招借刀殺人?媽的,兩代魔教教主,演戲演得太逼真了,劉廷蘭這伙傻子呆子不上當才怪呢!至于宋應(yīng)昌、周希旦、陳與郊這哥幾個,現(xiàn)在想想,分明就是秦林請去專門煽風點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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