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胖子屁顛屁顛的跑進房中,雙手戴著繭綢手套,把盛著迷春酒的酒壺和酒杯拿了出來。
之前經(jīng)詢問,姐妹們去賀喜,都是自己持壺、杯去的,杜嬍房中的酒只有她自己喝——這也是青樓的規(guī)矩,清倌人房里這壺酒,只有她自己和新姑爺喝,不作興給外人喝,喚作合歡酒。
倒是方便了秦林的調查工作,不過,就算沒有這個規(guī)矩,姐妹們知道杜嬍房里這壺是迷春酒,也不會傻乎乎的去喝吧。
秦林瞇著眼睛詢問老鴇:“這壺酒是誰準備的?當時壺中酒液盛了多少?”
準備迷春酒的是個姓崔的龜奴,他交待是用新開的一瓶“透瓶香”灌進壺中,再添了迷藥進去。
透瓶香是京師有名的曹家酒坊出品,每瓶正好一斤,秦林吩咐取瓶新的來。
然后將壺中原有酒液的高度做了標記,再把迷春酒倒進碗里,將新酒灌進壺中,斟了兩杯出來。
酒液的液面還沒有下降到原來的位置,又倒了一杯,才降到那兒。
秦林笑了:“姐妹們去道賀,只斟了兩杯酒給杜嬍喝,可后來壺中卻少了三杯酒的量,很明顯,是后來又有人倒了迷春酒給杜嬍灌下,令她始終處于昏睡之中,方便他行兇殺人!”
劉守有的表情就有些不自在了,他并沒有料到這一出。
幾位群芳閣的姐妹則緊緊握住了杜嬍的手,受老鴇指使用迷春酒灌她,乃是青樓女子們覺得清倌人總要走這一步,并不代表她們愿意看著杜嬍蒙冤受屈,卷入成國公朱應楨死亡的驚天大案。
杜嬍貝齒緊緊咬住嘴唇,投向秦林的目光含著無盡的感激與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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