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踱了幾步,走到洗手間門口,緊皺著眉向里面反反復(fù)復(fù)地張望著。
小來跟在我身后,但他是不會明白我站在這里的意義的。
“鏡子!對,是鏡子!它有可能是令人神秘消失的根源……”我走到鏡子前,仔細回想著上次關(guān)寶鈴自己說過的失蹤前做過的動作——先打開水龍頭,洗手,然后關(guān)水龍頭,慢慢走到窗前。我盡量把每一個動作都做到最慢,模仿當(dāng)時關(guān)寶鈴頹唐的心情,甚至彎腰屈膝把視線放低,引得小來緊張地連連眨著眼睛,大氣都不敢出。
關(guān)寶鈴消失的時候是黑夜,但現(xiàn)在卻是大白天,窗外一望無際的荒野,顯示著寒冬的北海道獨有的凄清冷漠。
“風(fēng)先生,要不要……要不要幫忙……”小來扶住門框,也慢慢蹲下身子。
我向他搖搖手,回頭望著鏡子的方向,卻沒聽到任何聲音,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突如其來的水泡聲。
我倚在后窗邊,若有所思地問小來:“鏡子里有什么?”
他認真地向鏡子里左看又看,然后搖頭:“只有我,什么都沒有?”
按照鏡子的反射、折射原理,此刻當(dāng)然只有他。我走回鏡子前,凝視著自己的臉和亂糟糟的頭發(fā)。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如此奇怪,希望失蹤的人得不到機會,害怕失蹤的人卻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困境。
本來想打電話給蕭可冷的,但想到霍克對她的警告性建議,還是算了,免得她夾在我與神槍會的人中間,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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