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到?那位偏執(zhí)狂的元首就站在我們前面,我要去問他,到底什么是歷史的宿命!”他貼近鏡子,雙臂平舉,鼻尖直碰到鏡面上。
我真的什么都看不到,手背上的汗毛忽的倒豎起來,但我一瞬間仍然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舉起右掌,啪的一聲拍在鏡子上。事實上,我也愿意體驗到穿越時空的那種激情澎湃,畢竟自己的血液里也流淌著對冒險的極度渴望。
鏡面平滑、冰冷、潮濕,唯獨沒有我想像中那種瞬間突破表面,探入另一個世界的快感。它是真實存在的,材質(zhì)或許是青銅,或許是添加了某些獨特元素的金屬合成體,構(gòu)成的時間可能是夏商周或者先秦、兩漢的任何一個歷史段落,但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一面實實在在的古鏡,而不是老虎、司徒求是、雷傲白一直描述的“時空穿梭機”。
“老虎?”我試著開口叫他。
他仿佛從困倦中突然驚醒,退后一步,用力揉搓著眼睛:“什么?你在……叫我?”
我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因為我不知道如何開口勸說他,甚至懷疑他的腦神經(jīng)出了問題,才會出現(xiàn)剛剛的幻覺。
“風,他說,英雄創(chuàng)造歷史,水滴石穿,勁風摧山,只要鍥而不舍地去做,在時間的長河里,能夠得到自己夢想的一切。他推動蘇聯(lián)解體用了四十年,下一個目標則是二戰(zhàn)中的宿敵,根本用不到那么久時間,初步計算會在二零零七年或者更早——二零零七年?豈不就是現(xiàn)在?”
他抬起右手,向著鏡子做了個“再見”的送別手勢,似乎鏡子里真的有一個什么人正在無聲地遠去。
“你真的看到他?”我盯著他映在鏡子里的影子。
“當然,你看——”他翻開左手,掌心里露出一柄兩寸長的白色象牙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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