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攸看著偎依在自己身上的荀卿染,全然信賴倚靠的姿勢,只有微微扇動的睫毛,透露出主人心底的不安。他這個妻子,總有辦法能讓他心軟,改變主意。
半晌,齊攸輕輕嘆了口氣,“你這要求有多任性,你是知道的對不對?”
荀卿染自然聽出齊攸的語氣已經(jīng)放緩。
“我知道,要不管她很容易,要救她卻很難。可是,四爺你能做到對不對?”
“可我為什么要做?”齊攸反問。
是啊,為什么要做這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齊家是名門望族,不能枉殺無辜。就算是為后代子孫積德。”
“柳氏心甘情愿赴死?!?br>
荀卿染不說話,她相信齊攸說的是真的。不過,這才是大家子的歷害之處。比如說齊二奶奶,她是最恨柳望月母女的,但是她卻不會將這恨意外露,反而以情意感動容氏,讓容氏不得不出手嚴加處置柳望月。而容氏,自然不會讓自身落下逼死人命的口食。
“我很傻對不對?”荀卿染低聲道。她在這個世界活了十幾年,謹言慎行,可是依舊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這讓她想起前世她生命中一個重要的人的話,“你如果能完全讓大腦控制內(nèi)心,你會是個極為成功的人?!彼?dāng)時回答她做不到。那人笑了,說,“所以你會如此鮮活”。
“傻的地方比較特別?!饼R攸涼涼地道。
荀卿染把臉埋在齊攸胸前,她不想讓齊攸看到她的表情,因為她很想咬齊攸一口,只是苦于沒地方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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