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九針仍舊是坐在虎皮椅上,只是臉上沒有了幻境中的淡定和從容,取而代之的只有人臨死之前的恐懼。
他親眼看見了自己依仗的鬼神,怎么被大印壓得只剩下了一張人皮——那張人皮就留在了距離虎皮椅子不到兩米的地方。
我走到近前用腳踩了一下壓在人皮上的包金大印。冷眼看向大廳兩側(cè)掛著的尸體。
鬼神獻祭已經(jīng)結(jié)束,十二張人皮已經(jīng)被鬼神從活人的后背上剝了下來,平攤在了地上。
人皮背后寫滿了經(jīng)文,人皮下的血跡仍舊在潺潺流動。
《人皮經(jīng)》重現(xiàn)人間!
我走向常九針抖開了追魂索:“跟我走!”
“不!”常九針反而顯得異常冷靜:“我殺了那么多人,又從地府跑了這么多年,跟你回去,還不是下十八層地獄?”
常九針沉聲道:“我常九針也是當過土匪的人,不愿意回去受那份罪??!”
有些悍匪,寧死也要頑抗到底,不見得是他骨子里有多兇悍,只是畏懼官府的刑罰而已。尤其是古代的土匪,頑抗到最后就是為了死個痛快。
常九針活剝了那么多人皮,放在古代必然凌遲處死,地府的刑罰比凌遲更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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