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飛凝視武玄月發(fā)間的銀釵良久,嘴角苦澀漾起,干笑了兩聲道:“這支‘眾星拱月’,原不過是送給你家小姐的——作為定情信物,你我結(jié)婚倉促,我本也是有意也為你打造一件獨一無二的信物,時間有限,沒有來得及,所以你就先勉為其難地戴著這個簪子吧,待有機會了,我一定給你命人給你打造一支更加適合你簪子如何?”
武玄月愣之,下意識的揚手摸過了自己頭上的銀簪子,鈴鈴鐺鐺甚是清脆的聲音,武玄月心中泛濫幾分說不出來的滋味。
說起來這個簪子還真是跟自己有些淵源——自己再次和曹云飛相見之際,便是以單靈遙的身份了。
那一次“月下人家”武玄月十七歲的生辰,曹云飛為了搭救自己,和精武堂的上官昆陽起口角爭執(zhí),便是贈了她這支簪子。
那個時候的武玄月,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何,也明白曹云飛只是酒后失性,一時興起才錯手把這支“眾星拱月”送給了自己,別人的會錯情的假意施手,自己可不能夠當(dāng)了真,待曹云飛酒醒之際,武玄月甚是聰明伶俐的將其雙手奉還。
卻沒有想到,峰回路轉(zhuǎn),這支簪子最終又回到了自己的頭上,果然這就是所謂的緣分——是誰的東西,不管峰回路轉(zhuǎn),幾經(jīng)誰手,早晚還是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武玄月嘴角一揚,臉上洋溢出心悅的笑意道:“無妨,我挺喜歡這款簪子的,只是你舍得嗎?這可是送給小姐的禮物——”
武玄月雖然心中歡喜,但是卻不敢太過得意忘形,最后確定一下曹云飛的真實態(tài)度。
曹云飛緩步上前,走到了茶桌前,緩緩走下神來,眼睛落在了兩個平躺在案臺錦布之上的糖葫蘆,心中更是波瀾萬千,而后一手端起茶壺,徐徐茶水落杯,曹云飛輕噙了兩口茶水,微微動唇道。
“你家小姐已不在世,往事回憶已成惘然,我現(xiàn)下只想珍惜眼前之人,只要你能夠好好地活著,只要我能夠保護好你,什么樣的結(jié)果我能夠承受——這個簪子沒有什么特別大的意義,或許以前意義不同,而現(xiàn)在對我而言,你才是真正重要的人,你若是喜歡就佩戴著,不喜歡的話,送人或是丟掉都成,日后有機會我便送你更好的?!?br>
卻不想,武玄月有幾分情緒激動,急切打斷之:“我喜歡這個簪子,更是會十分珍重你我之間的情分,這可是你第一次這么鄭重其事送我的禮物,有了它我便能夠感受你的情深義重,就像你時刻陪在我身邊一樣!”
曹云飛舉杯的手,停滯在了半空中,欲要張口的話語,又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今晚上自己這樣的舉動不知道反復(fù)了多少次,曹云飛的良心不停地譴責(zé)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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