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午後,正值冬春交替之際,路上的積雪與黑冰方才開始溶解,顧錦言才敢大起膽子,趕著冬天的尾巴開車北上。
——那是個悲傷的地方,他如此寫道。
那里打從數百、數千年前就一直都是原住民的城鎮(zhèn)。十九世紀時踏足的歐洲傳教士帶來了天花,未知的疾病帶走了那里九成居民的X命,更別說後續(xù)的殖民主義、原住民寄宿學校又是如何肆nVe。
而那樣的地方并不少。加拿大多數的土地都沾染著原住民的血與淚,顧錦言不是不知道,只是當少了現代的都市叢林與文明掩蓋,他才頭一次感受到一塊土地的歷史與哀戚。
——那真的是個很小的小鎮(zhèn),我只花一個多小時就走遍了。正當我問到了路、打算回到車上時,一陣特別強烈的海風令我回了頭。
雖冷卻不刺骨,來自大海卻不帶有那與鐵銹味相似的腥咸。顧錦言駐足回首看向了那陣風吹來的海岸。
鬼使神差地,他邁開了腳步走去,彷佛那里冥冥之中有著什麼在呼喚他。
——我一看見那片海岸就知道了,那就是我注定要找到的地方。
天空與海分別g勒出了地平線與海平面,鄰近h昏而帶著橘hsE調的天sE之下,海岸邊有著幾戶低矮的民宅、一個小碼頭,和一座有著高聳鐘塔的教堂,一旁的空地上立著無數十字架狀的墓碑。
顧錦言一刻都沒有猶豫,立刻從車上把紙筆和畫架都搬了下來,開始作畫。
——我不停地畫,直到天黑又天亮,累得我差點沒力氣開車回溫哥華,心里卻感到不可思議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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