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忙起來就容易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這句話溫慎行直到最近才深切地有所T會。

        天氣從入了十一月後就開始轉(zhuǎn)涼，溫慎行慢慢開始把衣柜里厚重一點的衣服拿出來穿，顧錦言也在某個周末拿了一條更厚的被子給他，那時就已經(jīng)十二月了。

        他們不知不覺一起生活快半年了。

        距離考試只剩一個月多，溫慎行的生活除了吃飯上學下棋讀書以外一成不變，身邊的同學們卻明顯開始緊張了起來。有人臉上的笑容更少了，還有人開始不太來學校，說是上課太浪費時間，還不如復習。

        但那和溫慎行無關(guān)，他依然該做什麼做什麼，就像顧錦言一樣繼續(xù)過該過的日子。

        某天晚上十點，溫慎行在被學校圖書館被警衛(wèi)趕出來後默默地去搭公車。他到家後規(guī)矩地脫了鞋子消毒過手，一進客廳就看見沙發(fā)上顧錦言正打著瞌睡，面前的茶幾上還放著一杯多半已經(jīng)冷掉的咖啡。

        他穿著黑sE的高領(lǐng)毛衣，肩膀上披著一條米sE的絨毛毯，穿著灰棉K的腿上擺著一本翻開的書。

        溫慎行不只一次發(fā)現(xiàn)顧錦言只要閉上眼睛，整個人的氛圍就會柔和許多。他的眼神看起來太冷，又深不見底地散發(fā)一種隱密的未知感。只要那樣的眼睛一閉上，顧錦言周身的清冷氣息就少了些，反而多了些親人的圓潤，就像他那頭卷發(fā)。

        他只是往顧錦言那兒湊近了點，想看看他腿上又放了本什麼書，顧錦言就突然輕輕x1了下鼻子轉(zhuǎn)醒了，溫慎行連忙後退幾步。

        顧錦言本還惺忪的雙眼逐漸清明起來，一會兒後他抬起手，用手語說「你回來了」。

        溫慎行也抬起手，答「我回來了」。

        這陣子他雖然忙著讀書，卻還是會每周和李悅碰一次面，一起學美國手語。之所以說是碰面，是因為李悅讓溫慎行別來社團課，改在別的時間開讀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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