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寢宮內(nèi)安靜無聲,滿室的燭火也照不暖鐘染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他那樣乖覺的躺在床上,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繃帶,閉著眼安靜睡著的樣子一點也不見白天的乖張怪戾。
倒像是小時候,可小時候鐘染受了委屈會趴在他膝上,可憐巴巴喊他“阿庭哥哥”,會故作可憐地睜大眼睛要溫若庭哄哄他…
“阿庭哥哥…”
溫若庭還陷在回憶里,耳邊卻傳來與小時候一般無二的稱呼。
鐘染蹙著眉囈語,片刻后睜開了眼睛,看清了站在床邊一動不動滿眼復雜的人。
“溫若庭?!辩娙究嘈σ宦?,移開了目光,艱澀道:“我沒死成,失望嗎?”
溫若庭沉默半晌,而后輕聲道“陛下萬金之軀,當為天下黎民保重身體,萬不可再犯此等糊涂事?!?br>
鐘染緩緩搖了搖頭,“不提黎民,只說你我?!?br>
他說:“溫若庭,你不管我了是嗎?”
“我往后再沒有阿庭哥哥了是嗎?”
溫若庭呼吸一滯,下意識就想否認,可下一秒又清醒過來——鐘染已經(jīng)是皇帝了,他也早就已經(jīng)不是什么阿庭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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