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美倫咖啡廳里的雷清文和秦雨,面對面的沉默著??Х葟d里彌漫著悠揚的鋼琴聲,四周的人們都愉快的享受著這頓豐盛的晚餐,而秦雨和雷清文卻怎么也吃不下去了。就在剛剛,雷清文接到了張雅熙打來的電話,知道了就在剛剛,嶺南又發(fā)生了第五起彼岸花殺人事件。與此同時,秦雨的筆記型電腦收到地獄使者發(fā)來的郵件,是跟以前一樣的死亡預(yù)告函。望著電腦上的郵件,秦雨覺得后背發(fā)涼,雷清文并沒有看到這封郵件,在這件事,秦雨選擇了對雷清文守口如瓶,她將林輝那張照片打印出來,而不是把郵件的原件拿給雷清文看。一直在思考第五起案件的雷清文,并沒有注意秦雨的異常,秦雨合上電腦,沖著服務(wù)員招了招手,買了單,起身向雷清文告別,這個時候,雷清文才從張雅熙的電話里回過神,匆匆道別,就趕往了第五起命案的現(xiàn)場。
金霓妮臨走囑咐過,讓她不要一個人回老房子,但秦雨猶豫了很久之后,還是坐上回赤雨小區(qū)的125公車。車上的人很多,抱著筆記型電腦的秦雨,身體隨著車子有節(jié)奏的擺動,她想著郵件上的死者,一個身材火辣的漂亮女人,胸口插了一把刀,*的身體鋪滿了彼岸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秦雨認(rèn)識這個女人,但是她并沒有對雷清文說,因為她認(rèn)出了照片就是住在三層的那個大學(xué)生摟著進酒店的女朋友。她并非存心隱瞞,而是無法交待自己為何會收到這樣的郵件,發(fā)郵件的人又是誰。疑團像雪球越滾越大,像積木越疊越高,接踵而至的殺人事件,躲在暗處窺視而動的地獄使者,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著下沉。怎么樣?我們來場一對一的對決怎么樣?地獄使者的話,一遍一遍的響起,越來越清晰。
一對一?這場一開始就不公平的較量,怎么才能取得勝利?
“如果你覺得那么困惑的話,不如跟我走吧?!币粋€蒼老的男人聲音在秦雨的耳邊響起,她側(cè)頭看過去,是一位花白胡子的年邁老人,老人穿著一件麻布的灰色襯衫,下身同樣是灰色的麻布褲子,手里拄著一根龍頭拐杖。一邊用手捋著長長的花白胡子,一邊笑看著滿臉疑惑的秦雨?!叭ツ睦锇??”秦雨的聲音怯怯的“跟我走就不知道了,去了,也許你就會想明白了?!崩先说穆曇羯n老,但透著和藹,好像看上去并沒有惡意。車子走走停停的,路過了赤雨小區(qū),秦雨望向窗外的赤雨小區(qū)紅色的招牌,心顫了顫,但咬了咬嘴唇,又看了看身旁的老人?!霸诮K點站下車?!崩先苏f了這一句,就沉默了。車上的人慢慢變得少了,只零星的剩下四、五個人。老人走到一個座位邊上坐下,秦雨也跟著走過去,并肩和老人坐著。秦雨看了車子左上面的行車路線圖,看到終點站赫然寫著張家村。一個她從來未曾到過卻隱隱熟悉的小村莊。
透過車窗看過去,是一個寧靜如世外桃源的小村莊,路邊有個大大石碑上寫著張家村的村子的簡介?!跋萝嚢??!崩先说穆曇繇懫穑缓笳酒鹕?,秦雨也趕緊站起來,給老人讓了讓地方,老人走到車鈴邊上輕輕的按了一下,秦雨則無聲的跟在老人身后,車子穩(wěn)穩(wěn)的站在石碑旁,車門緩緩的打開了,老人和秦雨一前一后下了車。
老人走在一條幽長,兩旁鮮花盛放的路上,抱著筆記型電腦跟在他身后的秦雨,一言不發(fā)。蟬鳴陣陣,秦雨突然想起有一年自己跟林輝迷路進入一個小村的奇遇。那兒也是一個像現(xiàn)在這樣恬靜無爭的地方。
“怎么辦嘛?這里到底是哪里啊,天都要黑了?又沒有回城的車子了?!鼻赜曜谝粋€行李包上,一臉怒色的盯著四下張望的林輝。這個周末,碰巧林輝跟她都有時間,兩個人就心血來潮的出來郊游玩過了頭,又迷了路,就被困在這個陌生的小村邊了。
“沒事,小雨,我們往村里走走,先在這里借宿一晚,明早再坐早班車回去吧?!?br>
“你說的簡單的,誰會讓我們這兩個陌生人投宿啊,你想的簡單,哼,都怪你,都怪你?!?br>
“好了,我的好小雨,都是我的錯,好吧?來嘛,我們進村碰碰運氣,總不能在這里坐一晚上吧,乖啦。走嘛?!?br>
林輝拉住秦雨的手走上了一條小路,秦雨不情愿的任林輝拉著往前走,林輝高大的背影在夕陽西下的照耀下,顯得特別迷人,秦雨停下頭,感覺臉上火熱,然后用力拉了一下林輝的手,林輝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身望著秦雨,溫柔的問:“怎么了?小雨,走累了嗎?要不要我背你?”秦雨沒有回答林輝的問話,而是突然緊抱住林輝的身體,很用力。
“傻丫頭,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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