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周寧眼眶急劇變紅,蕭逸便知道這又是想起了那天的事情。他有些心疼,伸手想要去抹周寧眼尾的淚,被一掌打了開。無法,他只得嘆氣,正事要緊,“阿寧,不要在這時候跟我置氣。明天的探測很危險,你可能會受傷……”
“受傷有什么大不了的?”
知道蕭逸是擔(dān)心自己,但周寧仍舊忍不住嗆聲。眼看著蕭逸已經(jīng)擰了眉,可他停不下來,只微微揚起下巴,冷聲道:“別說受傷,就算死了又怎么樣?”
“你現(xiàn)在攔我做什么?你記得那天我攔你的時候么?死亡于你而言是多微不足道的東西,現(xiàn)在不是正好么,你就看著我死去好了。就像我那天、嗚!蕭逸!”
實在是受不住被那樣一雙眸子瞪著了,青年喪氣的低吼里每一個糟糕的字眼也在敲打著蕭逸的神經(jīng)。他擰緊眉頭一把扣緊周寧的手腕將人推得轉(zhuǎn)身貼在墻壁上,上前半步欺著周寧緊繃的脊背,咬牙切齒,“讓我看著你去死?你現(xiàn)在真是什么話都敢說了?!?br>
突然被轉(zhuǎn)身按在墻面上,周寧側(cè)臉緊貼著圓形的窗扇,外頭就是蒙著溫潤光亮的月亮了??伤麩o暇欣賞月色,只聽著男人難掩怒意的聲音而惱火不已,“我為什么不敢?你都敢做的事情,憑什么我說都……”
“周寧!”
低吼著叫了青年的名字,蕭逸的吐息聲已經(jīng)因為逐漸膨脹的怒氣而變成顆粒感很重的喘息。他胸膛急劇起伏,緊貼著青年的脊背大抵是叫人不太舒服了,有很輕的嚶嚀的聲音從他身前傳來,好歹是讓他冷靜了一瞬。
但也僅僅一瞬而已。
“你就是在氣我,因為我將你獨自留下了,所以你在跟我置氣,對不對?”
蕭逸聲音放輕了,隱隱透露出危險的味道。他捉著周寧的手遞到唇邊碰了碰,姿態(tài)親昵,但聲音壓得很低,“不要生氣,你如果真的恨我,可以懲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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