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用詞保留，凱爾盯著那張圖表以及數據資料看了好一會，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已經不是幾何級數了，遠超出我們當初的預料?！箘P爾皺著眉頭?！刚者@個速度下去，她會在三個月內學完人類五千年來累積的所有歷史和知識！」

        「恐怕只會更快，在我們說話的這個當下，她仍不停在成長，或說進化？」

        「你用詞不當，它是臺電腦，不是生物！」「你明白我的意思?！?br>
        無言的壓力彌漫在兩人之間，逐漸擴散開來。過了許久，凱爾這才終於擠出一句話來。

        「這不可能…」

        「孩子的成長往往令父母驚訝，所以才會青出於藍?！勾魃h(huán)抱雙臂?！傅阄叶己芮宄覀冇懻摰牟⒉粏螁问莻€孩子，只要推開眼前這扇門，踏出去後面對的就是個未知的領域。」

        「我這輩子從未見過這種事，這根本不該發(fā)生?！箘P爾依舊喃喃自語，對方當然聽不出這話語中所透露的事實。

        「對公司和客戶來說這或許是個好消息，但身為研發(fā)者，身為專業(yè)人士…」戴森意有所指。

        「你發(fā)現這問題多久了？」「就在假期前一天?！埂杆阅慊艘徽麄€星期思考這件事？你覺得該怎麼處理？」

        面對凱爾銳利的眼神，戴森就只是聳聳肩：「你猜得到我的結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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