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俑剪辮子的時候,那叫一個舍不得啊。
他遠祖是秦檜,但近祖卻是清朝大員,因為恥于先祖之羞,所以為官清正,不敢重蹈先祖老路。雖然沒有資格名標(biāo)青史,但在地方縣志上很是留有一筆。
雖非滿清重臣,但也可算得上是一名忠心耿耿的大臣,很有些名聲。
秦俑留著小辮子,未嘗不是懷念近祖之功,以及對滿清時代的向往之情。
因為只有在那個時代,才是他們秦家最為風(fēng)光的時刻,至于秦檜,那還是算了。雖然一時風(fēng)光,卻換來萬世罵名,乃是秦家之恥,不說也罷。
但現(xiàn)在就因為自己留了條小辮子,郭大路竟然借題發(fā)揮,搞了個《阿Q正傳》出來。這以后后人說起阿Q的來歷時,自己肯定要被引出來,后人做注的時候,少不了會寫出“因為當(dāng)時秦俑與郭大路有罅隙,而秦俑身在新國心慕舊朝,經(jīng)常留著小辮子,所以郭大路便以秦俑為形象創(chuàng)出了一個Q字,非但形象生動,而且一語雙關(guān),因為秦俑姓氏拼音的第一個開頭便是Q云云……”
秦俑是史學(xué)大家,深知人以文傳的道理,想到自己竟然被郭大路寫進這么一篇譏諷的里,差點把肚子都氣炸,“先祖秦檜還未站起來,我卻又被當(dāng)成了反面人物的原型寫進了書中,這……這郭大路實在不是個東西!”
到了這個時候,他開始后悔起來,“我何必要問他阿Q的來歷?我要不問的話,眾人也只是一個猜測,未必能實實在在的將中的形象安在我身上,我這一問他這一答,這可就敲磚釘腳再也沒有了回旋的余地!”
又想:“前段時間在金鼎文學(xué)獎會上,我說他寫不出傳世佳作,他說他能寫出來,最后爭執(zhí)不下,我說他要是能寫出來我就拜他為師,而且當(dāng)著李久三部長的面擊掌盟誓,讓眾人做見證。他現(xiàn)在說他這部書足可以稱之為傳世之作,雖然有點自吹自擂不要臉皮,可從純文學(xué)的角度上來說,這部篇幅雖短,但短小精悍,反應(yīng)的又是如此深刻的一個現(xiàn)象,還真有傳世的資格。這要真是被大眾普遍認(rèn)可的話,‘傳世’兩個字未必不能成為標(biāo)簽,到那個時候,他這個老師我拜還是不拜?我都六十有余,他還不到三十,真要拜他為師,我這老臉往哪放?”
想到這里,秦俑極為糾結(jié),恨不得甩給自己幾個嘴巴子,“當(dāng)時怎么這么賤,跟他打什么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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