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我雖然不能看到外面的情況,但也能明顯感覺到醫(yī)院已經(jīng)沒有下午時那么繁忙,過道里只是偶爾才會傳來一些腳步聲以及說話的聲音。
我又將手機拿起來看了看,鹿溪還是沒有回復(fù)我的消息,大概率是不會再回了,因為聊天也是有節(jié)奏的,一旦節(jié)奏斷了,除非是心中特別重要的人,否則很難把沒有說完的話再撿起來聊一遍。
我將手機又放回到了床邊的柜子上,無聊感也漸漸在心里滋生了;這些年,我最怕的就是這種無聊,卻又常常被這種無聊給困擾著;無聊當(dāng)然是因為太閑了,畢竟我不像其他人那樣,有忙不完的工作,說不完的家長里短。
……
直到任然來了,我才從這種無聊的情緒中解脫了出來;任然很是無語的看著萎靡不振的我,半晌才開口對我說道:“看你以后還敢不敢這么出風(fēng)頭了,這會兒知道難受了吧?”
“難受是難受,可我要是不這么喝一次酒,我怎么知道我的極限是在哪兒?!?br>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餓不餓?”
“挺餓的,但是相比于吃東西,我更想……”
說著,我便往衛(wèi)生間看了看,示意自己已經(jīng)快要憋不住尿意,任然會意,她先是扶住了我,然后又從架子上取下了吊瓶,過程中,竟然沒有一絲羞澀。
這大概就是一個成熟女人的氣場了,她們見多識廣,什么都懂,所以,在面對涉及隱私的事情時,便會有一種小女生無法企及的坦蕩,這反而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在她把我扶到衛(wèi)生間的時候,我特地看了看,發(fā)現(xiàn)衛(wèi)生間有掛吊瓶的鉤子時,趕忙對她說道:“你先出去吧,我自己能搞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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